在 忙完野草天堂之後,又將面對為求樂生保留,與統治者在立法院2月21日正式 新的會期,持續存在抵抗與鬥爭。過去這幾個星期來,個人雖然沒有參與野草天堂演出,但透過參與製作工作,與所有夥伴的合作,感受到大家投入演出的心意。尤 其是正式演出的時候,第一場樂生院首演,及後兩場國家劇院移動演出,無論舞台、燈光、音樂、演員都展現了神乎其技般合作的魔力。當看著舞台上整體的表現、 投射演員演出魔幻般的魅力不覺吸引著我的目光,引我讀出野草故鄉的心情,讀出白紙上的文字。就像大造藉由乙姬、安壽試圖讀出狐狸的心情一樣令人感動。當 然,這股魔幻的力量源泉如同湧進來的山泉。
在忙完演出週一傍晚,李會長憂心忡忡與我電話聯繫,談到當天台北縣副縣長與文化局長到樂生遊說病友接受「所謂保留40% 樂生的說法」,李會長指出過去樂生院有三十公頃面積,目前僅存3~5公頃地已經不滿原有15%比例,所謂保留40%是指要留12公頃還是再削切土地最後只 剩下孤立山頭的幾棟房舍 ? 會長非常憂心文化局是否有誠意保留目前僅存的院舍?況且過去捷運局及衛生署迫遷一百戶區院民的行政錯誤都還未曾還給院民「合理交代」。副縣長與文化局長此番來到樂生如果非本於「文化為本」的精神,反充當捷運局勸客,希望少保留一點居民居住與生活的空間。這其實只是重蹈過去兩年官方高喊捷運發展主義可以犧牲文化與人權的回頭路。將使漢生病友爭人權的里程不進反退。
會 長語重心長交代官方過去出賣樂生幾十公頃土地,前後總值將近一百億,今天政府只要撥回土地及當時收入國庫的少部分錢財,提出更適切規劃就能締造樂 生與捷運雙贏,但統治者總是不願正視過去歷史的錯誤,台灣漢生人權的等待恐怕還要漫長歲月,甚至等到老邁病友一個個凋零都難等到正義公道。儘管無奈,會長 卻以堅定的語氣交代我「還是要透過官司討回當初迫遷的公道」。那天我深深感動他老人家面對拆除一百戶後被捷運局削切的山頭依然堅定捍衛家園與保衛漢生人權 與文化史蹟的決心。我感受他正如(大造,野草天堂)我們先從出口出來,然後再把它當成入口重新進入。所以,我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們啦。(他老人家不畏強權的智慧與勇氣,後繼是否有力,那樣的孤獨、也是少有人能懂的。)
回 顧這一兩年參與樂生保留運動與阿公阿嬤一起上街頭的心情。對我而言,為何最後決定要到立法院推動法案,就像是演員試圖揣摩野草天堂意義一 般,希望讀出過去田野所見,試圖轉化成足以保護阿公阿嬤晚年生活的條文,撥開官方長期製造發展主義的虛假外表,找到阿公阿嬤記憶底層更真實深層意義。但顯 然,漢生法案的推動工作在新會期開始,就面臨許許多多即將接踵而至的挑戰。有更大的可能,也有更大的挑戰與阻礙。
<優勢的部分是>,2月3日,日本眾參兩院正式通過公平補償台 韓患者立法,甚至包括殖民時期在亞洲各地造成漢生人權迫害的受害者都將陸續補償。因此新會期.(自救會及各界聲援團體也有必要出面呼籲推動)朝野加緊腳步迎頭趕上。漢生人權法案 將勢必成為立法焦點議題.。
上週六,行政院版本也提出來了,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官方利用「人」和 「居住」要分開而談這種說法,只想給予「賠償」卻避談過去院內種種迫遷等人權侵害問題。令人訝異更甚者是,為何「二二八補償條例」及「戒嚴時期不當審判條 例」針對過去政治人權的受害者,賠償方式是以每年十萬元為基數,最高不超過六百萬上限。目前在立法院推出的「台灣漢生病友人權保障條例」由自救會與民間聲援團體推動,援引以上基本標準外,未能到合理賠償意義,特別在立法後希望行政院成立議審委員會,病友及民間社團也能成立協議團共同討論制定標準。然而這次行政院給予漢生並病友的賠償基數卻是以三萬元為 基數,遠低於二二八及不當審判標準,最高賠償金病設限118萬上限。同樣的人權剝奪卻有差別的待遇。不 但沒有深入瞭解問題,顯然當初二二八及不當審判者多是政治與文化菁英份子所以賠償意義較受重視,而漢生人自年少收 容, 隔離一輩子,還依然被國家視為施捨對象,有照顧就好,還奢談談什麼賠償與人權。自於保留樂生院區持續照護全台病友,延續醫療經驗持續利用的價值,更是毫無 概念 ,更遑論保留重要史蹟記取人權迫害歷史 。從統治者觀點來看 ,遍地野草瓦礫何足惜 ?
下星期開始,樂生保留與漢生人權立法工作在立院又將展開一翻拉拔對抗與努力! 野草天堂的劇組人員各自也回到原本工作的崗位,但是這近一個月所衝擊累積的能量都將使我們,有更強的信念在各自生活中,繼續努力。
感謝,蒼天、野草、大樹下、還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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